專職搞事。
香港人一個。

【擎蜂】艾格勒(一)

由於是在手機放的,有些功能用不了,回香港後就會把它改好。


看完後可能會有人問我:「大黃蜂沒可能那麼成熟吧?」但在我看來,他是那種該認真就很認真,但其他時候就可以很熊的那種人。這時候他獨自帶著一個女兒,就算不是完全成熟,也要裝出來吧。

本章柱子隱身中,但不管,照打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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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德.伊格好夕活了四十多年,就算他多不願意都算見過世面,也見過不少怪事。但一個獨居中年男人在在深夜被吵醒?他一直以爲是恐怖電影才會有的情節。

奇怪,明明有關好倉庫的門的......他邊下樓心裏邊納悶著。安全起見,他戴上了一把槍。如果世上有鬼的話,他也真是服了。別告訴我是我女兒半夜三更回到家但又不事前通知我......

他走到倉庫門口,發現本應緊緊關上的鐵門呈虛掩狀態,光線從門縫透出,裏面傳出匡匡噹噹的聲音。

這個不速之客一定不是他的女兒。

門縫剛好可以讓他鑽進去倉庫裏。他舉起手槍,準備跟這個入侵者大打出手。

他完全沒有想過眼前的景象會是這樣。

本來該待在桌上的各種零件散落在地上,被一部黃黑色塗裝的巨大機械人取代。另一部比較小但也至少有五尺高的藍黑色塗裝機械人正在不斷在地上翻找,一看見外型相近的零件就把它往黃色機械人身上拼,如果合適的話就快速地把它焊上,反之,就把它拋棄,從新再找過。

小機械人的情況其實都不好到哪。面對著急速降低的電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到何時,只能邊忙邊在火種裏祈求普神可以讓她在下線前修好爸爸。

距離她抱著爸爸墜落這星球的地殼過了兩天,她基本上沒有停止運動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研究該如何把構成她爸爸的身體的精密綫路接回原來的地方。她四肢的零件快要散了,她隨便拍了拍,確保它們短時間内不會掉下來,然後繼續找給爸爸的零件;她的光學鏡片被不時湧出來的能量液弄髒了,她隨便用手指擦了擦,然後繼續焊接;身上的噴漆被刮花了,她找一塊柔軟的纖維抹一抹,接著繼續提取關於爸爸身體構造的資訊。

可能她真的很累了,以致她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倉庫原本的主人已經站了在她旁邊盯著她。

不出奇德所料,小機械人下一次轉身的時候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裏。她很快地將一隻手搭在爸爸身上,另一隻手在胸前舉起。

「喔喔,現在是誰闖進了別人的倉庫了?」凱德故意環顧四周,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接著盯著眼前二頭身比例的機械人:「你知道嗎?被你當做垃圾般掃到地上和拆毀的那些東西全都是我的發明的雛形,而他,」他用頭示意躺在桌上的那部機械人,「正正躺在我的工作枱上。」

小機械人有好一會沒有作聲,但當她終於開口的時候,她把人類嚇一大跳。

「那人命還是你那些無靈魂的『發明的雛形』重要?」

是個女孩的聲音。所以這人兒比我想像中大?還有,她是如何學會英文的?男人心裏問,一時間説不出話來。

他最後選擇了逃避。「你多大啊?」

「今年剛好七十萬斯比頓年,換成你們碳基的話⋯⋯大約兩歲零九、十個月吧。」

老天,凱德想。所以她只是個小孩?那也難怪她只有二頭身⋯⋯

「那發生什麼事情了?」

艾格勒嘗試用最簡單的語言來解釋發生了甚麼事。說實話,她自己也不清楚那群人——她記得他們叫做狂派——為什麼就對他們父女倆那麼執著。

爸爸醒來後,她要好好問清楚。

她選擇隱瞞部分事實。

「有群壞人打把拔,把他打成這樣,然後我打爆他們,然後我們就掉到這裏了。」

「七十萬年都是如此?」

這個,艾格勒就真的不知道了。她開始有清晰的記憶的時候,她已經二十萬歲了,而爸爸也從來沒有向她提過之前發生了什麼以致他們淪落到如此地步。

在這五十萬年中,艾格勒學會了一件事——不要問爸爸不肯提及的事情。所以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回答:「至少在我有記憶開始就是這樣。」可是她想好的時候剛好把電用光了。

迎來的是離線獨有的黑暗。


大黃蜂醒來後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左肩上那微妙的重量。他偏過頭來,看見他的女兒正睡在他身旁,頭枕了在他左面的肩甲上,身上多處的漆被刮花,有些零件鬆脱,吊了在盔甲外。

儘管如此,她看起來睡得不錯。

「喂,大傢伙,你先躺下,好嗎?」一把陌生的聲音響起。斯比頓人看向右面,發現一個碳基正在嘗試修理他腳上的一處傷口。「你叫做大黃蜂,對吧?我叫凱德。噢拜託,」凱德有點受不住這機械人的眼神,「不關我的事,是你女兒叫我的,好嗎?她叫我先修好你才弄她的。」

真是跟她父親一模一樣,大黃蜂想。他通過廣播問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叫做凱德的碳基說。「你傷得挺重的。」

大黃蜂覺得自己很失敗。被一個狂派打傷就昏迷了三天?不可能。萬一艾格勒出事了怎麼辦?

「謝謝你。」除此以外,他不知道他可以說什麼了。

「不用。」碳基說。「你給我看看這裡。我完全搞不懂這裏是什麼。」

於是他們開始合作起來。大黃蜂給凱德指示,然後碳基就會把他的傷口修好。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傷口比想像中多很多。

難怪艾格勒叫凱德先搞定他了;這種數量的傷口,不小心的話是致命的。

他們完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凱德邀請大黃蜂出去透透氣。看女兒短期應該不會醒來,斯比頓人答應了。

兩個男人就這樣坐了在倉庫外面的空地,凱德在喝一罐又一罐的啤酒,而大黃蜂則凝視著一片跟他去過的星球完全不同的星空,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默在凱德完成最後一罐啤酒後被碳基打破。

「你女兒很成熟。」他道。「照顧她辛苦嗎?」

「有時吧。」回答道。「艾格勒大部分時候都很乖,但有時⋯⋯我們被襲擊的時候⋯⋯她可能不懂跑。但對,她很懂事。」

「她很小。」

「雖然說我打仗打了一大輩子,但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上學呢。」

「我還在家裡搗蛋。」

接著是沈默。兩人一時之間想不到要說什麼。

首先開口的又是凱德。「我也有個女兒。」

大黃蜂一臉驚訝地看著這個救了他的命的人。

「我女朋友和我放棄了高中學位去把她生下來。這種年頭⋯⋯就算你有大學學位也很難找到好工作。我本來打算跟她結婚的,但⋯⋯她病了。我們那時沒有錢,她就這樣走了。

「當時我發誓我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我不想她部我後塵,所以⋯⋯我很反對她在高中畢業前跟任何人交往,但當然,年輕人就是這樣,她交了個男朋友。

「我們開始吵,不吵的話就冷戰,那時候我過得很辛苦,她也應該跟我一樣——心裡很難受,但卻沒有表現出來。結果她現在上大學了,我又突然想她了。」他看向大黃蜂。「所以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過十年,噢不,是幾百萬年,你可能會開始漸漸地失去她。」

我們連可不可以活那麼久也不知道呢,大黃蜂心想。經過這次的失敗,他感覺離回歸火種源的日子近了許多。假如艾格勒先走了,至少他可以照顧好自己,但如果他是先走的那個呢?他不敢想像。

「那你呢?你們為什麼變成這樣?」碳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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